人间山仙

快死了

【铁三角】故乡

APH铁三角同人


娱乐之作,原文鲁迅先生《故乡》


不是严格的历史向,国设,时间线混乱没法找事件




  我冒了严寒,回到了相隔茫茫一片大陆、别了久久一段时光的故乡去。

  时候正是四处准备打仗的时候,战火自然不怜惜的波及到了这里。路德维希刚打电话来,叫我尽快的到哪里哪里去。说的言简意赅,我的心不觉得难过,只觉得凉了一片。

  我回我的家乡,坐到我的钢琴边。看上去在我离去后,没有人帮我打扫,因为那架钢琴上积了一层灰。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,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干净的抹布。刚想唤一声小费里来打扫,出口的话就结冰了似的坠落下来。

  我呆坐在这里,没有弹琴。

  “我毕竟还是贵族。”我告诉自己,“无论什么时候。”

  我想,我的故乡不是这样的。我记忆中的故乡,每日都飘扬着悠扬的乐曲。美好的音乐洗涤着街道和小镇,钢琴永不会积灰。但我今日回来本就没有什么好心绪。

  我来只为别它去的。开战后我就要搬去路德家里,没有任何余地了。以前我还总当他是孩子,但他毕竟流着日耳曼人倔强的血,自然会成长成如此强壮而又可怕的野兽。我看见他的眼睛里,是决心对抗整个世界的火焰。我却再没办法干涉,反倒仰仗他的所谓的保护过活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  这次回来,首要的是去拜访伊丽莎白·海德薇莉小姐。也是路德维希的意思,我知道他不会放过伊莎这个出色的帮手。然而我说不出口,我也知道,我不会去说。

  甚至,连自己的境遇也不要透露了,假装的在外游历,假装的带着单簧管和小提琴去打仗,以此再拜访这可爱的女人一面,也不会损害些什么……

  她以前和我同住的,上次的变故才回了家乡。我记得那条曲折的小径,一路开着野花的芬芳,风打着旋儿掠过金色的树叶,牧神也会在上空歌唱,小溪清亮,汇聚在小泊里如伊莎的眸。但我顺着山谷向那里走,看到的却差异了。一路茅草灰蒙蒙的,炊烟也很低落,没看见花,看见冰霜结在一起,也是灰色的。我心里一惊,快步的顶着风寒向前走去。

  她似乎与我有心灵感应似的,早早的就在门外候着我。她的样子没有变,温柔的长卷发闪动着光辉,却又是倔强好胜的。我很清楚她驰骋在战场上一次次救下我的样子,大概最糟糕的还是我吧,不,也许怪不了我,但现在的境地谁能解释呢。为了不让她等急,我又加快的走去,接着从屋里飞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小女孩。

  她一见我,原本的警惕消失了,我能看出她的欣喜。

  “先生……”她短促的叫道,跨了一小步。她是要去打仗的装扮,像个男人。

  我走上去拥抱她,并且单膝跪地吻她的手背。她用另一只手捂着嘴,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。我怕她掉泪,就匆忙的转移了话题。此刻我也周身感到了温暖,如同彻骨寒冷被提前到来的春日消散了一般。

  “这个姑娘我大概没有见过呢。”我问伊莎。

  “啊,是桑丽卡·波诺弗瓦,弗朗西斯的小女儿。你不提我也正要说呢。基尔伯特那个臭屁大爷,回回来我这里跑,打着拜访我的名义,实际上总免不了要讨问你的下落,真是个无赖。”她无所谓的笑笑,牵起小桑的手,“估计是怕弗朗西斯过来打劫,就叫我替他挡挡。不过先生这次回来,我就又有事情可以做了。”

  她趁着说话的功夫就给我倒上一杯咖啡。我端起来抿上一口,熟悉的香气让我的心中平增了一份底,还是完全按照原本的习惯泡的。

  “基尔伯特……”她又开了口。

  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奇异的图景:冰天雪地中银色短发的男人高举着手中的猎枪要去,但熊倒机灵的从他枪下溜走了。

  我是想问他的近况的,但出了口就成了略带不满的味道:“啊啊,谁要管那个吵闹的先生,真是的。”


  我认识基尔伯特时,各自都还小。我那时还不是和伊莎在一块的,只能算偶尔一起喝茶的交情,瓦修常常照料我。我现在还记得那天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从草丛里跳出来,吓了我一大跳。

  “喂,瞧好了。”他趾高气昂的说完后,一只白色的圆溜溜的小鸟就跟着从草里飞出来,一头扎进他怀里,“本大爷就是普/鲁/士了,大名鼎鼎的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!”

  他没打招呼就坐在了我的对面。弄的一起喝茶的伊莎噌的站起来,一脸防备和警惕。

  “嘿,你,”她粗声粗气的说,伸手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弓箭,“虽然我今天忘记带平底锅了,但土耳其人留下的东西一样好用——”

  他们大概打了一架,才终于和平的喝起了茶。

  基尔伯特见到咖啡不屑一顾,但是有些热衷于伊莎调制的饮料。他白色的短发闪烁着银光,紫红色的眼中透露着倔强和傲慢的神情。我猜他的袍子很贵,因为那像一条小溪一样的飘逸,又像是长耳兔被毛的柔软。但是用来给这么一个讨厌的先生真是太浪费了。他的小鸟倒是不作声,乖乖啄食边上的饼干屑,脖子一伸一伸的。

  不一会儿伊莎风风火火出去了,庭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。我和他慢慢谈论了起来,起初意见都是不相同的,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谈到了伊莎。再谈到了我热爱的音乐——他总算佩服起我来了。

  那天他留宿了,第二日我要他捕鸟,他却说:

  鸟儿是捕不得的,须要它自觉地跳进你怀里才行。你对他们好,鸟儿都是知道的,没有哪个被猎人用网捉的雀雀不想逃的,所以说,还是猎熊有意思。

  我心里就有些期盼猎熊。

  “你们这里毕竟是中欧,还是热了一点。跟我到北方战场去,我猎熊给你看。月亮底下,你听KOROKORO的响了,那就是熊在喝酒,你举枪好了,举枪过去……”

  我那时没见过熊这种东西,但是没缘由想到了伊万·布拉金斯基这个身材高大的可怕东西,我猜熊也是这样,张着可怕的犬牙,喷着浓重的酒气。

  “它不咬人吗?”

  “有枪呢。”基尔伯特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,”熊倒机灵,狡猾的向你奔来,忽然闪到地里了,它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……”

  “真是有趣的景象。你真的猎到过熊吗?”

  他的表情一下僵住了,回答道,会有的、会有的……

  我们便笑。

  后来他又去打仗了,我们便分开,临走时他送我一截洗得发白的布头,告诉我,那是“熊”的披风,他费了好大力气扯下来的。

  我不记得我给了他什么,兴许是一首悠扬的乐曲吧。

  眼下我将那布头当做补丁缝在了路德维希让我修补的衣物上,也不知道那是哪一件,但是我不会允许它消失不见就对了。


  “先生?”伊莎见我坐着发呆,好心提醒我别靠火炉太近,“过来一些,免得着了袍子——基尔要来的,他景况不如以前了……位子让给他弟弟,自己不知是去经了商还是干什么,总之钱也败坏了一些……”

  她说着去看窗外,外面索索作响,声音像是一只蓄谋很久的熊。

  “我去看看,先生,咖啡不够问小桑拿。”

  我讷讷点头,招了小桑过来。她长得和弗朗西斯简直如出一辙,俊俏的鼻头,粉红的脸蛋,卷曲的金色头发只刚刚松散到了肩头,颈子里一圈乳白色的蕾丝衬得她乖巧可人。她头上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一看就是伊莎的杰作。在温和的火炉光芒下,小桑面上露出纯洁干净的笑容,蓝色眼眸里跳动着壁炉的火光。她有些害羞的提起裙摆冲我行礼,身上带着干净的松木味道,完全不像是从战争中走出的孩子。

  我看着她,想到我大概见过的。那一年亚瑟还在和弗朗西斯吵架,基尔给我寄了去法/国的车票。到哪里来着?好像就是小桑的家里。那时小姑娘头发挽的高高的,颈子里一条通润的珠链,已经是一个高贵的小姐样子。如今从战乱中走出,却意外的变得天真,这究竟是不是好事情呢?

  “您真漂亮……”

  身后低沉的声音让我一惊,连忙转过头去。

  还能有谁?可以说出如此下流话的先生,只有金色的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了。我想到他兴许是惦记小桑,就把她向后护了护:“波诺弗瓦先生,有事吗?”

  “您还记得哥哥我啊。”他很开心的样子,但似乎没在看小姑娘。伊莎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,一脸凶恶,对上我的眼神却抱歉的笑笑,大意是没能阻止这赖皮的先生吧。

  我决定礼貌地客套,再将他赶出去。

  “记得,当然记得啊。”我回答,“当年您可是没少扒我家窗子。”

  弗朗西斯终于看见小桑红色的裙子了,他慢悠悠绕到我后面。我以为他要拉过小桑了,可没想到这混蛋先生居然从后面抱住了我,我挣脱不开,伊莎却好巧不巧消失了。可他只是低声的说,没有要乱碰的意思。

  “你也是要去那地方,我知道的,到了路德那里……罢了,哥哥我只是提醒一句,若是开了战,你们都会很麻烦……”

  我心里一紧,但是没有明摆着说。我推开这个赖皮的先生,让小桑去伊莎那里。

  我当然知道开战以后会很麻烦,非常麻烦,而且不只是我们很麻烦,整个地球都会麻烦起来。我不喜欢流血,但是除了路德那里,我没有一点办法。弗朗西斯不蠢,他当然知道他的劝说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,那么他不惜被伊莎胖揍的危险来这里,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?

  “你记得基尔吧……他,他快要死了,很快了。”弗朗西斯目送女儿走出去,脸上居然挂着笑容,“不要忘了他,那家伙好歹也是哥哥的……恶友……”

  好像一阵雷出现了,震动的我握不住手里的咖啡杯。

  基尔伯特,真的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吗?

  不,不可能的。

  我的精神恍惚起来,以至于不知怎么的送走了客人。弗朗西斯走的时候抱起小姑娘亲了一口,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。

  他说,照顾好他的桑丽卡,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。

  小桑给父亲的手里塞了一些饼干,弗朗西斯收好,晃晃手,消失在了山谷的深处。


  “你恨他吗?把你送到敌人的手里来?”我问小姑娘。

  小桑摇头,玻璃珠般的眼睛里却多了层雾气:“不是敌人,总会有不是敌人的那天的。桑丽卡知道,弗朗茨也知道。”

  “可是,一些逝去的,也许再也回不来了。”我想到神/圣/罗/马先生,曾经我救了他,但是他还是永远消失在了世界的版图上。到如今偶被提起,也是很快的略过了

 “世界还没有无情到赶走弗朗茨的地步。”小桑的谈吐没有改变,她与生俱来一种优雅,继承于他的父亲。

  “是啊,世界……”

  此后又有神/圣/罗/马的一些后族来拜访。我一面应付,一边和伊莎收拾东西。她帮我整理些战时用品,这么的过了三四天。我还是很少吃饭,整日的喝咖啡。


  一日是很冷的午后,我略吃了午饭,坐着喝咖啡,觉着身后有人进来的,就回头去看。我看时,不由得有些慌乱,顾不上用餐的礼节便站起来,迎着走去。

  来人肩上泅湿了一片,是化开的雪水。他倚在门口,只是冲我笑。笑的那样用力,我看着不好受极了。

  他见到我,做了一个潇洒的手势,好像在说“本大爷刚炸了个碉堡”一样,但他浑身上下都乱糟糟的。然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向我来抱紧了我。我感到他的心跳十分的快,快到让我不知所措。我只能将手放在他背上,安抚似的拍拍,指尖却触到一摊冰冷。他僵了一下,我皱眉去看,是伤口,正汩汩流着血。

  “痛吗?”

  “没感觉。”他松开我,依旧靠在门口。小鸟到现在才飞进来,羽毛也染成了殷红,飞起来跌跌撞撞,兴许是伤到了爪子。

  我这才看他。

  是基尔伯特,但又是不一样的。他长高了,眉眼变的深邃多了。他的头发略微长了些,长到了眼睛的上边。他的肩宽而平坦,看上去结实可靠。不变的是他的头发仍旧闪烁着银光,紫红色的漂亮眼睛中仍旧那么执固。我感到他变了,但大概他的确是不会变的。

  “你来了……”

  我有话想对他说,但是我却是说不出来,只觉得喉头梗住了,终是只说了三个字。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,才觉得舒畅了些。

  “你看你又把衣服弄的那么脏,你个大笨蛋先生……”

  我再也说不下去,但我觉得我应该说完的,还是像从前那样的去骂他。但我再也说不下去,话语卡着变得生疼,牵扯到心口,都一揪一揪的。

  他不停的在流血,弄脏了我的一角。他的脸上出现了那般骄傲的神情,那般我不愿再看到的神情。他分明的叫道:

  “本大爷……回来了!”

  我似乎恍惚看见了弗朗西斯落寞的神色,他抛下敌人身份告诉我要把基尔永远铭记。眼下的场景都在一点点印证弗朗西斯可怕的预言,我打了个寒噤。幸而伊莎也就从旁进来,一改之前的暴戾,把他拉到一边收拾伤口。这样我才松口气。

  完全不应该是自己的问题,完全应该与自己无关,完全应该这么接受的。

  可是我感到锥心的疼痛弥漫开来。

  我不愿相信,可他的确打仗打得痛苦。他现在仅仅是满身伤而已,但总有一天他的鲜血会流光的。

  我背对他,问他要啤酒吃。

  他倒不给,说日后去了阿西家,喝的你发昏。

  他说完后伊莎错愕的看着我,我才勉强点头。我想起回来的使命,但我决心不去完成。

  基尔伯特反倒笑了:“罗德,我那个宝贝弟弟厉害着呢,有他本大爷也是放心了。但是男人婆啊,你怎么又想变回男人了?”

  伊莎呆呆的站着,束起的头发忽然的散下来。是小鸟站在她肩头,啄开了束发的丝带。风吹动她的发丝,吹灭了蜡烛和炉火。

  屋子里冷了下来。我见他眼中的光芒倏忽间消失了。取代而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悲哀。他像一尊石像,全然不动,消失了全部的光芒。

  我在等他说话。

  伊莎也在等他说话。

  他说,今夜的月亮,是个满月。


  伊莎把头埋在膝盖间,第一次哭了起来。没有声音,但肩胛抽的厉害。痛苦向上涌来,淹没了我的胃,让我想要呕掉。他的声音还在继续:……本大爷为了阿西,还会继续去打仗。但是本大爷就要打完了,就快要赢了……世界都会知道本大爷,永远的德意志骑士……”

  我忽然站起来:“伊莎,家里有钢琴的对吧,我、我弹钢琴!”

  我们曾经在一起时,各自家里都被放上了钢琴。我跑去找那名为玛丽王冠的钢琴,当下除了做这个,任何事都会让我坐如针毡。

  伊莎不懂钢琴,但当我坐下来弹时,一个音也没有走。

  奔腾的音乐从我指尖流淌出来,像是奔腾的水流,又像是吞噬一切的火焰。我努力的想去留住他们,可是留不住,我知道他们都去向基尔伯特了,要包裹着他把他带走。

  如这战争,我们没有人愿意去看到的,可是还是要发生的。我们在和平里浸过了之后,就会理所应当对即将发生的灾难逃避。自我诞生以来,没少打过仗,和伊莎他们也都打过,哪一次都是拼了命去打的。但是这次不一样的,我亲爱的路德先生亲自布置了每一个战场。从菲利克斯开始,一点点去打。他没有错,他能有什么错呢?都想要更多的好处,谁去牺牲自己呢?

  答案是没有的,我们都是饿了很久的狼。战争从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,仅仅是念头而已。我们总会对立的,也许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。

  哦,我又想起路德维希告诉我的事了。聪明的匈牙利女人怎么会嗅不到战争的气息呢?但她表现的一无所知,一无所知基尔伯特的伤口,一无所知我的返乡。也许她也在逃避这一切,但她总要选择自己的战营的。

  乐曲很快结束了。我把手按在冰凉的琴键上,敲下最后一个音,然后站起来。

  “伊莎,你不知道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“好啊,你们都瞒我!”她站起来,眼中是尖锐的光,但她说的又羞又愤,像一个真正的女人。

  “瞒不住了。”基尔伯特开始剧烈的咳嗽,“男人婆,以后要真的只剩下你了,我还真的很担心呢……”

  伊莎绿色的如同松谷一般的眸子里一下没了光彩,她呆呆的看看我,又看看基尔。

  “不必的。”她的话语一下坠的冰冷,“爱和谁打和谁打吧。我不会去你们那里,其实我都知道的。”

  她最后看基尔的眼睛里,其实一点火气都没有。长长的睫毛影子打在她的面上,像是天使的翅羽。我看着她拎着自己的鞋跟走远了,还是没舍得把门用力的摔上。

  我们都没有挽留的意思。基尔伯特坐在那里,一边笑一边咳嗽,我猜他胸口也有很深的伤,他笑只是逞强而已。我站在那里,呆呆的只是站着。我是要成为别人的仆从了,基尔伯特也做好了当一个牺牲品最后去和他的“熊”打一架。我想终是到如今的地步了,未来还可能是什么样子呢。是大家融合一气?还是整日的战争?时代的变化总是让我们离原来的生活越来越远了。兴许是大家都变的恣睢,或是早已麻木。未来新生活总是会有的,我们只是未经生活过罢。我们渴望过和平,但是泡在战争的毒酒里只能刀枪相向。世上本来没这么多仇恨的,想要的多了,就成了仇恨。

  我替基尔伯特缝他的衣服,在内衬里看到一块洗的发白的痕迹,不像是原来的料子。我触摸时指尖不由得发抖,那是我曾经亲手缝上的熊的披风,带着呛人火辣的伏特加味道。他曾赠予我的现在完完本本回到他身上了,也许这次他可以顺利的猎到熊,这是我的祈祷。

  他还笑我:“罗德,本大爷给你的好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当做补丁啊。看来以后不能随便送东西了。”

  他还说:“罗德,本大爷要是哪一天死掉了,就把十字架留给你吧,我还怪喜欢的。其实那一天之后,圆圆的地球上就再没我普/鲁/士了,现在我死了,只不过是'圆圆的德意志里再没了本骑士了’而已,哈哈……”

  我笑不出来。

  我和他并排坐在伊莎的阁楼上,看着天上的月亮,多好啊,  圆圆的,像是和平一样,美好又遥远。

    

  过了三日我要启程。基尔伯特拖着身体早上便到了。小鸟站在船上替我管船只。我还是只喝咖啡,偶尔吃些小面包。伊莎气消了也过来帮忙,但不跟我们说一句话。

  “小少爷,钢琴带吗?”

  有人这么问我。

  我自是不能离了钢琴的,但是带走钢琴,不也就带走了最后一丝故乡的气息吗?

  “你尽管带去吧。”伊莎开了口,坐在玛丽皇冠边上,“玛丽皇冠在呢,就当个念想。以后你回来了,我帮你送过来。”

  “我羡慕过瓦修中立的身份。”我叹了口气,示意仆从把我的钢琴搬上船,“可是我们不能。伊莎,开战后,你……”

  “我有分寸。”她打断我说的话,催促我上船,她要送我到那里的。基尔也要启程去猎他的熊。

  我们这么的上了船,在茫茫一片水光中从多瑙河美丽的旋律中驶出去,去向陌生而又熟悉的那个地方。

  船开的越加的远了。

  第四日我听说基尔伯特大概是死去了,因为他的小鸟飞进了船里,羽毛上涂了个拙劣的“本大爷”。它带着一条黑色的十字架项链,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。
 

  我的故乡这么的远去了。

 

  

  


  

 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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